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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國中的時候,班導師常跟我們說「教育是良心事業」,well,作育莘莘學子不但要教導課本上的知識,還要兼顧學生的心靈發展(我覺得國中階段是一個很大的轉捩點,的確是要好好顧一下),要輔導學生,不要讓學生變壞或是踏上不歸路,是良心事業沒錯。

可是我卻覺得她嘴上是這麼講,實際上卻背道而馳。

班上有人身材較為壯碩,她就直接說人家「很胖、該減肥了吧」,還加上笑聲來強調她的「關心」;當時班上不少人是單親家庭,她毫不在意的在班上指出來,一點都不在乎同學的感受,完全沒想到人家同學是不是介意談到這件事。

國中是對異性懵懵懂懂、好奇的時期,開始對異性產生興趣,也想體會戀愛的感覺,這都可以理解,但是有些人,ㄟ...,應該算是早熟或是較急躁一點吧,國一的時候就有人青春生澀、牽牽小手接接小吻的戀曲很快就發展成刺激香豔、轉大人的重要課程(雖然我不覺得經歷了那件事之後他們成功轉大人),我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爆發出來被老師知道的,總之,我們班女生跟別班男生進一步發展超友誼關係的事情傳到老師耳裡,某天上課時,我們班的當事者女生已經被支開,班導師毫不客氣又尖酸刻薄地在班上說這個女生是多「不要臉」、說她現在「是不是要叫該班老師親家母」,許許多多情緒性難聽的字眼紛紛出籠。

我知道班上女生不對在先,ㄟ...說錯也不太對,一般來講,會覺得這是「錯的」是因為在法律上是「不對的」,不然法律也不會規定跟未成年少男少女發生關係是犯法的,不過這是為了保護青少年少女的身心發展、避免扭曲走樣,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一般人在道德上容易認為:這麼早就跟男生發生關係,這女生一定不檢點,不好好唸書上進成天只想著有的沒的;但我是覺得兩小無猜兩情相悅,會想要幹啥是很正常的,只不過年齡早了點,還不能完全對自己的行為負責,是不太好,可是沒有到像偷東西或對同學暴力相向那樣需要懲罰,她需要的,是兩性思想的輔導及正確觀念的教導,而不是無情又冷嘲熱諷的批評。

還有一次,那是國二的夏天,教室雖然不像操場那樣毫無樹影遮蔭,被炙熱燙人的陽光直接曬到,可是還是悶熱難當,我跟幾個同學到走廊上聊天,順便吹吹風,雖 然迎面而來的風還是熱的,但多少也吹去了一些溽暑的濕黏煩悶,正當我們聊到一半的時候,班導師剛好從辦公室走來教室,一看我們一群女生在走廊上聊天,劈頭 就罵:「妳們站在這裡是要看男生還是要給男生看?通通給我進去!」只不過是在走廊上聊天也可以被解讀成是意圖不軌,我無言加莫名其妙之際也越來越覺得老師 的良心事業一點也不良心。

隔宿露營時,第一天要穿學校運動服,第二天可以穿便服,我穿的是一件黑色長版絨毛風衣加白襯衫(現在看以前的打扮真覺得可怕,但人都有過去的嘛),在國二的年紀來講是招搖了點,但是我穿這樣只是因為我自己喜歡,我覺得好看,她居然跟我爸說我穿衣服很招搖成熟,好像想要吸引男生的注意,叫我爸多注意我的課業及行為舉止,真他媽的圈圈叉叉。

國三大家都在拼基測,有些人喜歡在家唸書,有些人-像我-習慣去圖書館或是文化中心唸書,班上有些同學假日就在學校唸書,班導師和一些家長輪流值班陪伴督促,每次只要輪到班導師的時候,她都會帶她兒子一起來,老師兩個兒子中,小兒子超級沒教養,來到班上之後動輒翻動別人的抽屜看有什麼東西,不管是不是假日有來自習的同學,他都自動察看人家抽屜裡放了些啥,完全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,班導師居然還不聞不問,放任自己的小孩這樣胡作非為,所以說,老師的小孩比較有氣質比較有禮貌比較有教養這種話是騙人的,不是每個老師的小孩都是乖寶寶模範生,有些老師是只會管學生而放任自己小孩撒野且不加管教的。

畢業之後,每每跟國中時期的同學聊天聊到班導師時,我都頗不能理解他對老師感恩的心情,因為我從來沒受過老師的關懷,許多她對班上同學做的事情、說的話都讓我覺得刻薄厭惡,什麼叫「教育是良心事業」?我看了三年「非常有良心」的事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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